周健：我国对上市公司会计欺诈行为的监管研究——引入第三方博弈的“囚犯困境”模型及应用 以近似认为是无穷大。因此，在一次博弈过程中， 局中人不会花费交易成本去传递与搜寻信息用以 建立有效的约束参与博弈各方追求共同的最大利 益的内在制度，这样交易成本在一次博弈中也就 不会发生。此外，在一次博弈中，局限条件下的各方 选择行为是完全确知的，信息因此也是完全的。 （２）局限条件不变下的重复博弈 如果有相同的局中人反复地进行对策，那么 情形就会有所不同。在这种情况下，每个局中人 面前都会出现新的策略的可能性。如果另一个局 中人在某一局中做出背叛的选择，那么你就可在 下一局中做出背叛的选择或者在局外实施惩罚。 因此，你的对手就会为了他的“坏”行为而“受 罚”。在一个重复博弈中，每个局中人都有机会树 立合作的信誉，并以此鼓励对方也树立起合作的 信誉。因此，在重复博弈中，局中人可以形成建 立内在制度所必需的最基本的激励信任产生的行 为动机。 这种博弈是否可行还取决于这种博弈重复的 次数是固定的，还是无限的这一事实。在实际中 往往存在的情况是无法预知这种博弈重复的次数， 也即无法预知合作到什么时候会结束。那么从一 开始的合作中，就必须保证传递和搜寻合作信息 的有效性，以及惩罚机制的可信性。如果信息交 流不存在交易成本，那么这种合作机制很容易形 成，并可形成一个有效约束博弈各方追求共同的 最大利益的内在制度安排。但是，由于存在约束 这种内在制度形成的局限条件——外在制度②，因 此，内在制度的形成就会存在交易成本，合作是 否成功就取决于交易成本与收益的比较。 如果局限条件不变。在合作动机的驱使下， 局中人可以发现局限条件中可利用的弱点和漏洞， 以达到传递和搜寻信息以争取建立内在制度的最 大利益。而当外在制度约束产生的交易成本小于 建立内在制度的最大利益时，其就会流于形式、 无所作用。 ２．引入第三方博弈的“囚犯困境”模型的构 建——局限条件变化下的重复博弈 （１）基本模型 在重复博弈中，局中人可以发现局限条件中 可利用的弱点和漏洞，以达到传递和搜寻信息以 争取最大利益的目的。如果打开局限条件，让局 限条件随着原有各方的行为选择以及所获得信息 的变化也相应的变动，进而引入第三方博弈，也 即，使外在制度的制定者参与到博弈中来。这样 由于外在制度的制定者加入博弈，将会使原有各 方传递与搜寻信息的交易成本发生变化，其将阻 碍或有助于建立有效的约束参与博弈各方追求共 同的最大利益的内在制度，局中人的行为选择也 １１６ 会随之变化。当原有各方的收益不能弥补其传递 与搜寻信息的交易成本时，遵守外在制度便如同 一次博弈，再次成为最优选择。 下面我们对这个过程用支付矩阵方法作个简 单分析： 假设这里的收益是净收益，也就是收益减去 交易成本。那么，外在制度安排的变化可以通过 影响交易成本或收益来影响博弈各方的行为选择。 Ｉ．通过影响交易成本来影响博弈各方的行为选择 这里交易成本主要由两方面原因产生：一方 面是内在制度安排存在所产生的成本。其也主要 由两方面组成：一是抵御外在制度安排的风险， 相应地建立内在制度的投入（成本）；二是抵御内 在制度安排的不均衡性风险的成本。另一方面是 外在制度安排约束性存在而产生的潜在成本。 由于外在制度的制定者对原有各方行为的信 息是不完全的，其只能根据确知的信息。最大限 度地抑制机会主义行为，而不可能完全消灭这种 机会主义行为。信息量的多寡决定了外在制度的 约束力。 当外在制度的约束力很弱，任何违反外在制 度的行为很难被发现，即使被发现也很难受到惩 戒，那么局中人就可能降低建立内在制度的风险 和交易成本，使净收益增加，形成合作倾向，支 付矩阵如见图２。在建立合作机制后，净收益还 要考虑所花费的成本。其所花费的成本不能大于 ４，这是因为，合作后净收益应该大于最初一次博 弈中不合作时的收益一３。计算如下：设交易成本 为ｃ（ｃ＜Ｏ）。从一３至Ｕ一１的收益为２，贝Ｕ一１＋２＋ｃ＞一 ３，解得ｃ＞一４。如假定交易成本为一２：双方都交 代，其就会改变为（一５，一５）：一方交代而另一方不 交代，其就会改变为（一２，一３）或（一３，一２）＠：双方合 作，净收益就会增加，其会改变为（一１，一１）④。这－１＂－ 博弈的唯一纳什均衡是两个局中人都不坦白交代。 局中人Ｂ 交代（不合作）不交代（合作） 局甲人Ａ… 交代（不合作）厂— ＿广．二 —Ｔ— ——————不交代（合作）Ｉ 一３，一２ Ｉ叶—————— 一１，～１ ｌ 图２、支付矩阵模型 而当外在制度具有很强的约束力，任何违反 外在制度的行为很容易被发现并受到更为严厉的 惩戒，那么外在制度约束可以增大局中人的风险 和交易成本，降低其预期的净收益，从而有效的 抑制局中人的合作倾向，支付矩阵如图３。在建 立合作机制后，净收益还要考虑所花费的成本， 由于需要满足ｃ＜一４，故假定交易成本为一５：双方 都交代，其就会改变为（一８，一８）；一方交代而另一 方不交代，其就会改变为（一５，一６）或（一６，一５）；双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周健：我国对上市公司会计欺诈行为的监管研究——引入第三方博弈的“囚犯困境”模型及应用 方合作，其就会改变为（一４，一４）。尽管这个博弈的 唯一纳什均衡是两个局中人都不坦白交代，彼此 合作，但是由于其合作后净收益小于最初一次博 弈中不合作时的收益一３，因此，双方会放弃合作 的企图。 局中人Ｂ 交代（不合作）不交代（合作） … 周 人Ａ 交代（不合作）厂— ■ —＿———————————十———一————— ¨『—＿二 —： ］ 不交代（合作）ｌ ： ！： Ｉ ：：！ 图３、支付矩阵模型 ＩＩ．通过影响收益来影ｎｒ￣－Ｎ弈各方的行为选择 外在制度变化导致利益分配格局的变化，原 有的－Ｎ弈双方的力量￣，－ｊ－比也会随之变化，博弈的 方就会产生背离原均衡的冲动，使得原来较为 稳定的－Ｎ弈均衡（如图２所示矩阵）产生风险。 假定加大对于博弈一方交代，而另一方不交代的 惩罚力度，如由一６转变为一９，⑤则支付矩阵变化 如图４。这个博弈的由唯一纳什均衡（一１，一１） 转变为存在两个均衡解（一１，一１）和（一５，一５）， 这无疑增加了合作的不稳定性。如果监管更为严 格，双方的合作行为很容易被发现，其又会受到 更为严厉的惩戒，那么双方合作时的收益将会进 一步降低，假定由一１转变为一９⑥，则支付矩阵变 化如图５。这个Ｎ弈的唯一纳什均衡是两个局中 人都坦白交代。 局中人Ｂ 交代（不合作）不交代（合作） 局甲人Ａ … 交代（不合作）ｌ 一５，一５ 不交代（合作）ｌ ： ，： 十一—２，一６ ｆ Ｉ： ，：——＿ 图４、支付矩阵模型 局中人Ｒ 交代（不合作）不交代（合作） 局甲人Ａ… 交代（不合作）Ｉ卜 一５，一５ ｊ 一２，一６ 不交代（合作）ｌ ： ，： 寸—————— ：！，：！ 图５、支付矩阵模型 ２．简短结论 从以上两种情况的支付矩阵我们可以看到， 外在制度的变化约束着内在制度的形成。当外在 制度的变化有利于降低内在制度形成的风险和交 易成本时或使Ｎ弈各方得益均衡发展时，将有利 于内在制度的形成或稳定存在；反之，当外在制 度的变化增加了内在制度形成的风险和交易成本 或使Ｎ弈各方得益非均衡发展时，将阻碍内在制 度的形成或呈现非稳定状态。因此，可以通过建 立和完善制度设计，约束Ｎ弈各方的交易成本和 利益格局的变化，以阻止Ｎ弈者的内在勾结。 二、加强我国对上市公司会计欺诈行为的监 管——引入第三方博弈的“囚犯困境”模型的应用 近几年来，国内外上市公司会计欺诈案件呈 现上升趋势，而且影响巨大。这一系列上市公司 会计欺诈行为产生的根本原因在于外在监督制 度——法律体系和市场监管体系力量的削弱和缺 失。也正因为于此，纵容了上市公司和“看门人” ⑦的机会主义行为，他们相互勾结共同欺骗投资 者。Ｉ 在中国，法律体系和市场监管体系不断加强， 市场信用制度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随着市场 规模的扩张和交易复杂性的增加，￣，－ｊ－于我国这样 个市场经济制度不完善的新兴市场国家来说， 必须不断加强和完善与之相适应的法律体系和市 场监管体系。而法律体系和监管体系的完善的切 入点在于对被监管者的勾结得益、勾结成本和勾 结风险的有效控制。 （一）规范被监管者之间的直接或间接利益关 系，最大限度削弱被监管者利用外在制度的缺失 而相互勾结的动机 监管有缺陷的市场制度，必须规范被监 管者之间的直接或间接利益关系，最大限度地削 弱被监管者利用外在制度缺失而相互勾结的动机。 ￣，－ｊ－于上市公司和看门人相关利益规范的探Ｎ－主要 在于会计师事务的性和诚信的履行职责上。 由专业会计师￣，－ｊ－上市公司提供的财务信息进行独 立审计，是现代资本市场制度保证信息披露有效 性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途径。而审计制度是否 有效，则取决于相关的制度设计。如果没有维护 和保证会计师性的有效机制，如果不对影响 会计师主动丧失职业操守的利益驱动因素进行控 制和约束，上市公司会计欺诈事件还会层出不穷。 因此，建立有效的制衡机制才是最关键的。 首先，就是增强看门人的性。将审计业 务出来，由的审计机构负责。在会计行 业推广合伙人制度，让所有者承担无限责任，强 制要求上市公司定期更换会计师、禁止 会计师的雇员到其客户那里任职等等措施。１４１ 其次，就是设立专门的的￣，－ｊ－看门人的监 管机构。这个机构将接受证券交易委员会监督， 负责制订职业行为标准和道德规范，对审计公司 进行监督和调查，对违规的会计师进行惩罚。还 应特别注意新成立的监管机构在组成和费用方面 将完全于审计行业。同时也要设立一个有力 的行业自律组织以进行行业审查和监督，加强民间 监管。【 （二）注重对违法违规事件的责任人的处罚， 加强市场监管、司法力度和效率，提高被监管者 的勾结成本和勾结风险 我国的证券监管部门对会计欺诈处罚形式主 要采取的是内部批评和公开谴责，不追究主要负 １１７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周健：我国对上市公司会计欺诈行为的监管研究——引入第三方博弈的“囚犯困境”模型及应用 责人的刑事责任。进行会计欺诈的企业和相关责 任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使得会计欺诈的预期成 本大大降低，更加激发了其作假的邪念。因此， 监管有缺陷的市场制度，还必须注重对违法 违规事件责任人的处罚上。 首先，通过让企业主管承担相应责任或保险， 防止信息欺诈，确保信息真实，提高信息透明度。 其次，健全法律制度，使对上市公司违法违・ ②从一般意义上来说，一种制度框架往往能增加逃避义务的风险， 达到抑制这种本能性机会主义的目的。 ③在这一位置上的原有收益为一６，加上博弈的任何一方从对方交 代而自己不交代的收益一６转变为双方合作后的收益一１所获得的 增加收益为５，再加上交易成本一２。则净收益为一６＋５—２—３。 ④在这一位置上的原有收益为一１，加上博弈的任何一方从双方不 合作的收益一３转变为双方合作后的收益一１所获得的增加收益为 ２，再加上交易成本一２，则净收益为一１＋２—２—３。 ⑤在这一位置上的原有收益为一６，但惩罚力度加大为一９，加上博 规的处罚手段更加充分，增强事后查处的力度。 除适用刑法、行规外，还应完善会计欺诈的 民事赔偿责任机制，从立法上打破利害关系人对 会计欺诈主体民事索赔的法律障碍。 第三，除了加强事后查处外，还要增加事前 的查出概率。我国当前会计欺诈行为被发现的概 率很低。有数据表明，过去１０多年因会计欺诈被 中国发现并处罚的上市公司可能不足１００ 例，而上市公司过去１０几年正式对外提供的年度 会计报表、中期会计报表、验资报告、资产评估报 告、盈利预测报告以及募股资金使用情况说明等财 务资料不下１万份。也就是说，欺诈被发现的概率 远低于１％⑧。因此，需要大力加强市场监管和司法 力度，提高效率，使得能够及时有效地发现上市公 司的会计欺诈行为，以增大企业被查出的概率，让 企业在高风险的威慑下放弃侥幸逃脱的心理。 （三）增强市场规则和主体行为的透明度，减 少或避免监管过程中一些副作用 人们担心监管会带来大量的寻租行为，耗费 大量的社会资源。那么，如何减少或避免监管过 程中一些副作用呢？这就要求增强市场规则和主 体行为的透明度。 首先，增强企业和中介机构活动的透明度， 这样能给投资者提供大量真实的信息。而市场的 投资者会给这样的企业以最好的回报，运作良好 的市场会惩罚那些试图欺骗投资者的企业。而且， 企业和中介机构活动的透明度越强，人们就越能 发现市场监管机构和法律机构做了些什么和应该 做些什么，可以对于一些“过多”或“”行 为形成有效监督。从而使市场监管行为能够促进 企业运营得更加有透明度，信息的流动也更加大。 其次，增强法律体系和市场监管体系自身行 为的透明度。市场经济要求建立遵从公开、透明、 专业、诚信等诸项原则的现代法律体系和市场监 管体系。在法律和市场监管的内容、程序和实施 等诸多环节中体现透明的观念、专业的素质、公 开的原则和诚信的宗旨，完成行为从直接控 制到基于规则的司法和市场监管的转变『６ １［注释］ ①矩阵每个方格中记载的数字，代表着每个行为人受到不同处罚 的效用。 １１８ 弈的任何一方从对方交代而自己不交代的收益一６转变为双方合 作后的收益一１所获得的增加收益为５，再加上交易成本一２，则 净收益为－９＋５—２＝一６。 ⑥在这一位置上的原有收益为一１．但惩罚力度加大为一９，加上博 弈的任何一方从双方不合作的收益一３转变为双方合作后的收 益一１所获得的增加收益为２，再加上交易成本一２，则净收益为 －９＋２－２＝－９。 ⑦“看门人”，是指那些对公众公司所作的信息披露进行查证和分 析的专业人士，如会计师事务所、审计师事务所等，美国 通常将他们称之为投资者的“看门人”。而上市公司的欺诈行 为产生却往往是这些看门人与上市公司相勾结损害投资者的利 益。看门人如引狼入室。 ⑧资料转引自吕婷婷．上市公司会计欺诈的法律规制．时代财会 ［Ｊ】．２００３（７）． ［参考文献】 ［１】［美】Ｈ・范里安．微观经济学：现代观点［Ｍ】．上海：上海三联 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４． 【２１［６】吴敬琏．比较［Ａ１．高世楫．安然倒闭引发对市场规则和监管 的反思［ｃ】．北京：中信出版社，２００２，（１）：９３—１１３． ［３】周健．“安然事件”产生的制度因素的博弈分析【Ｊ】．兰州学 刊，２００６．（２）． ｆ４］张新，等．美国证券市场监管改革与信用制度的重建【Ｊ】．经 济社会比较，２００２，（３）：７一ｌ７． ［５】吴敬琏．比较［Ａ１．小约翰．ｃ．科菲．安然公司的崩溃和守门人的 责任ｆｃ１．北京：中信出版社，２００２，（１）：１１４—１２ｏ． Ｓｕｐｅｒｖｉｓｉｏｎ ｏｎ ｔｈｅ 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Ｆｒａｕｄ ｏｆ Ｌｉｓｔｅｄ Ｃｏｍｐａｎｙ ｉｎ Ｃｈｉｎａ－ｔｈｅ Ｍｏｄｅｌ ａｎｄ Ａｐ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Ｐｒｉｓｏｎｅｒｓ Ｄｉｌｅｍｍａ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Ｔｈｉｒｄ Ｐａｒｔｖ ＺＨｏＵ Ｊｉａｎ （Ｌｉａｏｎｉｎ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Ｓｈｅｎｙａｎｇ １ １ ００３６，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Ｉｎ ｒｅｃｅｎｔ ｙｅａｒｓ，ｔｈｅ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ｆｒａｕｄ ｏｆ ｌｉｓｔｅｄ ｃｏｍｐａｎｙ ｉｓ ｉｎｃｒｅａｓｉｎｇ ｗｉｔｈ ｅｎｏｒｍｏｕｓ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 Ｆｒｏｍ ａ ｎｅｗ ａｎｇｌｅ—Ｐｒｉｓｏｎｅｒｓ Ｄｉｌｅｍｍａ ｍｏｄｅｌ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ｔｈｉｒｄ ｐａｒｔｙ ｔｏ ｐａｒｔｉｃｉｐａｔｅ ｉｎ ｇａｍｅ，ｔｈｉｓ ｐａｐｅｒ ｉｎｖｅｓｔｉｇａｔｅｓ ｔｈａｔ 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ｆｒａｕｄ ｏｆ ｌｉｓｔｅｄ ｃｏｍｐａｎｙ ｌｉｅｓ ｉｎ ｗｅａｋｅｎｉｎｇ ａｎｄ ｔｈｅ ｌａｃｋ ｏｆ ｔｈｅ ｅｘｔｅｒｎａｌ ｓｕｐｅｒｖｉｓｏｒｙ ｓｙｓｔｅｍ Ｔｈｅｒｅｆｏｒｅ，ｔｈｅ ｉｍｐｒｏｖｅｍｅｎｔ ｏｆ ｔｈｅ ｃｏｒｒｅｓｐｏｎｄｉｎｇ ｅｘｔｅｒｎａｌ ｓｕｐｅｒｖｉｓｏｒｙ ｓｙｓｔｅｍ ｃａｎ ｈｅｌｐ ｔｏ ｒｅａｌｉｚｅ ｔｈｅ ｅｆｆｅｃｔｉｖｅ ｓｕｐｅｒｖｉｓｉｏｎ ｏｎ ｔｈｅ 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ｆｒａｕｄ ｏｆ ｌｉｓｔｅｄ ｃｏｍ— ｐａｎｙ，ａｎｄ ｔｈｅ ｋｅｙ ｉｓ ｔｏ ｃｏｎｔｒｏｌ ｔｈｅ ｂｅｎｅｆｉｔ ｏｆ ｃｏｌｌｕｄｉｎｇ，ｃｏｓｔ ｏｆ ｃｏｌｌｕｄｉｎｇ ａｎｄ ｒｉｓｋ ｏｆ ｃｏｌｌｕｄｉｎｇ ｏｆ ｔｈｅ ｓｕｐｅｒｖｉｓｅｄ ｃｏｍｐａｎｙ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ｐｒｉｓｏｎｅｒｓ ｄｉｌｅｍｍａ；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ｆｒａｕｄ；ｓｕｐｅｒｖｉｓｉｏｎ （责任编辑：张积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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