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的增长前景

中．国经济的增长前景　■文／黄涛　生产要素组合起来以最有效地提高产出。事实上，在决定　长期增长的决定因素　在传统经济学语境中，增长通常是一个“长期”概念　（与“长期”相对应的是“短期”，例如宏观经济学研究的　两大主题即为“长期增长”和“短期波动”。尽管如此，经　济学中的长、短期之分并无统计意义上的精确性，而主要是　出于方便理论分析的目的）。因此，当论及中国经济增长的　供给或产出水平时，生产的组织方式至少与生产要素的投　入同等重要。　组织生产的方式多种多样，既包括计划、市场等较为具　体的形式，也包括抽象的规则、习俗、文化和管理等。企业　是组织生产的专门机构，是另一个层面的生产组织方式。此　外，人与人之间在生产过程中所发生分工协作关系也可归属　于这个范畴。在不致引起混淆的情况下，用“制度”来代替　“生产的组织方式”可能是一个较好的选择，尽管前者的内　涵似乎更加丰富。　前景时，首先需要考察决定一国经济长期增长的各种因素。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萨伊定律在长期中近似成立，此时　供给将自动创造需求，即便某个或某些市场出现供求失衡现　象，也只可能是短期和暂时的。故而在长期中，生产或者供　为说明制度之于生产的重要性，不妨考虑一个简单的例　子。假定在１００平方米的土地上种植农业，各种农具和器械　给才是决定一国经济增长的核心力量。那么，生产或者供给　是如何发生的呢？　（即资本）相对劳动力来说任意充足，可以想见，通过深耕　细作，两个农民耕种这块土地的产出极有可能高出只有一个　答案既简单又复杂。简单之处在于，要生产出产品，必　然要求各种生产要素的投入，包括劳动力、资本、土地、　农民的时候。但是，并非农民越多产出就越高。假若没有有　效的制度安排，１００个农民挤在１００平方米狭小的土地上，相　能源、自然资源以及环境等。复杂的问题则是如何将这些　（４）提高实际投资收益。投资国债的利息收入以及符合　条件的股息、红利等权益性投资收益为免税收入，有利于提　高企业的实际投资收益。小微企业在考虑对外投资方式时，可　参考文献：　［１］翟继光．中小企业税收与税收筹划［Ｍ］．中国经济出版　社，２　Ｏ１　０．　以对一些符合条件的股票、债券以及国债进行投资选择。　［２］赵立扬等．促进中小企业发展创新税收的国际借鉴［Ｎ】．　江苏经济报，２０１１－１　０－０８．　４．进一步优化纳税服务举措　税务机关要进一步加大税收宣传辅导力度，充分利用　电视广播、报刊杂志、税务网站、税收讲座等多种媒介宣传　［３］李海峰．定向扶持助力小微企业发展［Ｎ】．每日经济新　闻，２０ｌ１—１Ｏ－１９．　税法，并及时跟踪小微企业税收优惠落实情况，对未及　时申报加计扣除等优惠的企业，应帮助其用足用好税收　［４】倪国锋．促进我国中小企业技术创新的税收思考［Ｊ】．　中国管理信息化，２Ｏ儿（７）．　优惠，避免企业因疏忽或不了解变化而造成不必要的损　失。要严格优惠审批管理程序，对创新企业的审批类减　免税，实施创新项目立项登记制度，确保企业所享受的税收　优惠真正用于科技创新。要创新小微企业服务举措，健全征　纳沟通机制，督促企业健全账证和规范税收核算；落实税务　干部挂点联系制度，掌握服务需求，协调处理问题，帮助企　［５］李杨．金融危机下中小企业如何生存与发展［Ｊ］．合作经济　与科技，２００９（３）．　【６］陈曙东．推动中小企业创新优化中小企业生存与发展环境　［Ｊ］．江苏科技信息，２００９（５）．　［７］黄慧．促进中小企业发展创新的税收比较［Ｊ］．商场现　代化，２００９（２）．　业创新发展。口　（作者单位：漳州市国家税务局）　—　互之间的矛盾和冲突将无目无止，最终出现颗粒无收的情况　题。随后，马克思指出，资本积累会导致生产能力的相对过　也并非不可能。　剩（从另一角度看则是需求不足），并因此带来了资本主义　亚当・斯密很早就发现分工可以有效提高产出水平。　周而复始的经济危机。２０世纪３０年代，凯恩斯对有效需求不　道格拉斯・诺斯指出，“有效率的经济组织是经济增长的关　足的问题进一步作了极大扩展。　键；一个有效率的经济组织在西欧的发展正是西方兴起的原　根据凯恩斯的分析，由于边际消费倾向递减、资本边际　因所在。”也认为，中国改革开放３Ｏ多年之所以能够　效率递减以及流动性偏好等三大基本心理规律的作用，相对　创造“奇迹”，也是因为在全国整齐划一的和县掌握　于产出，消费和投资需求会经常性的不足，引起商品滞销、　着经济特别是土地使用权利的制度安排下县与县之间激烈竞　生产缩减和失业增加。为此，他建议扩大开支，实行赤　争的结果。　字财政，以弥补经济中有效需求之不足。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生产要素的投入，自然　另一方面，短期中刺激经济的努力，又有可能导　就不会有产出。在诸多生产要素中，又以劳动力最为重要，　致经济过热，这一点在我国经济发展实践中表现尤为明显。　其他要素均与劳动力存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如通过合理地　一致的观点认为，改革开放以来，源于主导下的投资冲　分配收入中消费和储蓄的比例，劳动者可以直接影响到未来　动，并辅以银行大量信贷供给，我国先后经历了５次经济过　的资本存量；通过技术革新，则不仅可以更加集约地利用土　热。由于总需求超过合意水平，经济增速将超出潜在水平，　地、开发新的能源资源等，还可以提高劳动力本身和资本的　对生产要素的过度需求也会引起物价水平的上涨。要指出的　效率。　是，尽管此时经济增速加快，但因为盲目投资、低水平重复　一个最基本的事实是，二战以来，人类经历了有史以来　建设、机器等的超负荷运转，经济运行无序，生产效率低　最根本性的技术，最多的人口增加和最快的经济增长，　下，并可能影响后续的经济增长。　应该不仅仅是巧合。　因此在短期中，总需求，而非总供给，决定着经济的增　短期经济增长的动力　长水平。当总需求不足时，产品滞销，生产放缓，大量产能　闲置，失业增加：反之，当总需求过于旺盛时，尽管经济增　在长期中，人口数量和结构都有可能发生较大变化，新　速较快，但物价水平上涨、生产效率低下、经济运行无序，　的技术发明和创造涌现，资本存量可以因为新增固定资产投　而且可能影响后续经济增长。理想的情况是，总需求与潜在　资或折旧而增加或减少，更多的能源储量被探明或者开发利　产出水平大致相当，并保持基本稳定。不过，从现实情况　用了新能源等。换言之，在长期中，所有可资利用的生产要　看，短期中总需求变动频繁，有时还相当剧烈。受此影响，　素量都是可变的。反之，在短期中，所有这一切都被视为固　经济波动成为常态，保持总需求的基本稳定也成为各国　定或者变化极小（事实上，长期与短期的区分更主要是从各　宏观的基本目标。　种市场要素能否调整变化的角度，而非简单地指时间上的长　短，尽管通常情况下，较长的时间意味着长期，较短的时间　长期与短期的衔接　往往也意味着短期）。而且在短期中，也无法指望生产组织　从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到，长期经济增长决定于总供给，　方式等的重大变革。旧的企业消失，新的企业诞生，但同巨　短期经济增长则取决于总需求，那么，短期与长期是怎样衔　大的企业总数比较起来，仍不过是九牛一毛。管理水平的提　接起来的呢？如果仅从时间的长短来看，很多个短期合在一　高、产权的重新安排也远非朝夕之间可以一蹴而就。　起就是长期。但很显然，经济增长从短期向长期的过渡，并　因此，短期中供给水平，即经济的潜在产出是一定的，　不仅仅是时间上的累加，否则，我们将无法解释何以在某个　此时经济发展主要取决于有效需求。当经济中的有效需求相　临界时间点之前经济增长取决于需求因素，而在这个时间点　对潜在产出水平不足时，部分产能将闲置，从而导致了资源　后又更主要地取决于供给面。　要素的浪费：当需求水平高出潜在产出水平时，各种要素被　不妨从短期的情形分析起。当居民通过提供劳动，或者　过度使用，通货膨胀也随之而来。对后一种情形，人们形象　出售所拥有的资本或其他参与生产的物品的使用权时，作为　地称之为经济“过热”。　回报，获得相应的收入。在获得收入后，理性的经济行为人　尽管人类在其大部分生活实践中经常性地面临供给不　通常不会将这收入全部花掉，而是在当前消费和未来消费之　足的问题，但最近两三百年来，特别是在西方国家进入资本　间权衡取舍。合理的情形是，居民将这收入的一部分立即消　主义后，短期中需求不足的问题往往表现得更为突出。这一　费掉，余下的部分则通过储蓄的形式以备未来消费。　点为不少经济学家所发现。如早在１９世纪初，以人口理论闻　作为储蓄的那部分收入当然也不会脱离经济循环，而是　名的马尔萨斯就已经注意到了总需求不足（供给过剩）的问　经由金融机构最终转化为企业的投资。现在，企业投资将形　—４　成新的固定资本，抵减因各种原因导致的资本损耗后，将形　１９８２年的６．３亿人上升至２Ｏ１０年的１Ｏ亿人，这还没考虑劳动　力素质上升带来的人力资本增加；能源消耗增长４．７倍，土　成新的产能，并提高经济的潜在产出水平。下一年，更高的　产出水平将给居民带来更高的收入水平和需求水平，并进一　步形成新的产能。如此往复。　地和淡水等自然资源的耗费也有显著增加（由于资本存量和　失业率数据难获得，这里用固定资本形成总额和适龄劳动人　从任何单一的年份（也即短期）看，潜在总产出水平都　是既定的。但受上年收入多寡、投资回报率高低、物价和利　率水平、预期等因素的影响，潜在总需求则可以低于、等于　和高于潜在产出。此时，潜在总需求水平将决定着经济的实　际产出。当然，从最终结果来看，实际总产出必然等于总收　入和总支出，这不过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　’　口代替资本和劳动力投入，不精确，但能够反映要素投入显　著增加的趋势）。　在外延式要素投入增加的同时，制度变革也为中国经济　持续快速增长作出巨大贡献。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充分　调动了农民的积极性，显著提高农村经济水平，并为随后大　规模工业化和城镇化提供了丰富廉价的劳动力；市场经济体　制的确立和完善，理顺了各种资源要素的配置，极大地提高　了生产率：对外开放则不仅扩大了我国产品的需求市场和开　拓了生产要素的供应市场，而且提升了我国的技术与管理水　平；最后，货币金融制度领域的变革对内满足经济发展的资　动态地看，每一年所形成的固定资本，都提高了未来　的潜在产出水平。更高的产出水平又带来更高的收入水平和　支出水平。至此，我们就进入了长期，经济增长将主要取决　于供给水平。由此可见，理性的经济行为人（包括居民和厂　商）在短期中做出的消费一储蓄（投资）决策，既会影响到　短期中经济增速也会对长期经济增长产生影响。长期与短期　衔接的关键也正在于消费和储蓄的比例关系。　假定一国的总收入均被用于消费，那么随着固定资产损　耗导致的资本存量的持续下降，长期中该国的产出水平将趋　于下降；反之，总收入完全被用于储蓄和投资，那么作为最　重要生产要素的劳动力就无以为生，生产当然也无法继续下　去。两种极端情况都不可取，意味着消费和储蓄之间一定存　在着一个较优的分配比例，既有利于短期产出水平的提高，　又可促进长期经济增长。　金需求，对外稳定贸易和资本出入环境，有利于我国对外贸　易及吸收利用外资规模的迅速扩大。　人民大学经济学院杨瑞龙教授等的研究表明，１　９７９—　２００７年，市场化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平均贡献率达１５．８９％，其　中，１９７８—１９８９年间是１４．４３％，１９９０—１９９９年间为２３．６９％，　２０００年以来该比例严重衰减。浙江财经学院谢作诗教授倾向　于认为对外开放于中国经济发展的意义更大，因为在很大程　度上正是对外开放推动着中国市场化改革的不断深入。著名　经济学家教授的解释是，以县为主体的竞争是理解中　国经济奇迹的关键所在。　事实上，马克思很早就意识到储蓄（投资）的极端重要　性，他在《资本论》中写道：“积累，再积累！这才是摩西　和先知的法则！”（不过，马克思强调积累的重要性，目的　在于论证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必然性，而并非是要强调指出　积累可以带来长期生产能力的提高。）　在短期中，例如分年度看，中国经济需求驱动的特征　明显。改革开放之初，各种机制、还极不完善，行　为对经济中总需求的影响较大，相应地，我国经济频繁陷入　“一收就死、一放就乱”的怪圈。而随着对外开放度的日益　提高，外部需求的重要性越来越大，中国经济也越来越受到　世界经济形势变化和外部冲击的影响。２００８年，受国际金融　危机的影响，我国经济的外部需求锐减，经济增速从二季度　高速增长是如何发生的　理解了长期和短期中经济增长的决定因素，以及衔接长　期与短期的消费一储蓄比例关系，就能够据此展望中国经济　增长前景。不过，在此之前，最好先利用前文分析的框架阐　释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发展所取得的“奇迹”。　整体地看，在改革开放以来的这一段长时期中，生产能　力的提高是我国经济增长的源泉。进一步分析，生产能力的　的ｌＯ．２％迅速下降至２００９年二季度的６．２％。　中国经济增长前景分析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持续高速增长，人民生活水　平不断改善，国际地位显著提升，无论从哪方面衡量，说　是“奇迹”并不夸张。然而，在过去的３０多年里，我国实　际上走的是一条高污染、高消耗、高储蓄、高投资、高外　提高，既有生产要素投入增加的因素，又有制度或者生产组　织方式显著改善的作用。　１９７９—２０１０年期间，我国产出水平显著提高，按生产法　核算的国内生产总值（ＧＤＰ）保持了年均９．９％的高增速。伴　随着经济高速增长的是生产要素投入的显著增加。这一期　间，我国固定资本形成总额增长１３８．１倍，即使扣除价格因　贸依存、低消费、低保障、低法治和频过热的经济增长路　子。这种增长模式不仅是过去的３Ｏ多年中经济大起大落、　波动剧烈的重要原因，也是造成目前我国经济结构问题重重　的主要原因。　换言之，在改革开放以来的大部分时间里，我国经济增　长主要是依赖生产要素投入的增加，尽管各种制度的建立、　素，这一增量亦相当可观；适龄劳动人口（１５岁－６４岁）从　—４　完善与改革对经济增长的重要意义不言而喻。某种程度上，　这种增长模式对于中国当时所处的发展阶段以及资源禀赋　的形势下，利用货币短期提振经济的空间不大。　可见，无论是长期还是短期，我国经济增速都将有　（包括人口等）条件而言很可能是必需的。　但今天经济发展的局限条件是明显地改变了，粗放的外　延式增长模式已经无以为继。第一，或迟或早，随着刘易斯　拐点（即劳动力过剩向短缺的转折点）的来临，劳动力将出　所回落。再考虑到当前我国发展仍处于可以大有作为的重　要战略机遇期，经济保持平稳较快发展仍面临较多有利条　件，增速回落的幅度预计将较小。例如可以通过提高劳动　力素质弥补劳动力数量的不足，通过提升科技水平弥补生　产要素投入的放缓。此外，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市　场化的深入发展，既可拉动需求的增长，又能带来产出能　力的提高。　现相对和绝对短缺；第二，今天中国经济面临的资源、能源　和环境的约束远甚于之前；第三，随着中国逐渐步入老龄化　社会，积累率必然会有所下降，由此决定了资本存量增幅的　放缓。这些局限条件的转变，决定了长期中国经济增速必然　会有所下滑。　从需求因素看，中国经济发展将越来越依赖内部需求特　别是消费需求的增长。首先，２００８年爆发于美国并最终席卷　全球的国际金融危机有较大机会改变西方社会的行为模式，　借债消费、提前消费的行为会有较大改观，这意味着我国外　需增长的放缓。另一方面，无数发展中国家参与国际产出竞　更主要的，如果能有效改善生产组织方式，加快推进经　济结构转型和发展方式转变，进一步改革和完善各种相关体　制机制，则经济在长期中保持比如７％左右的次高增长率亦非　难事。其中，在近期即可着手做的工作包括：　（１）改革金　融制度，放宽市场准入，推出利率市场化，打破银行垄断；　（２）改革货币制度，逐步取消外汇管制，避免人民币单方　面持续升值；　（３）减少干预，增加市场灵活性，特　争，对中国出口迟早会产生不利影响。受经济发展水平提高　和经济增速放缓的影响，在预期回报率下降的情形下，投资　别是增加劳动力合约的弹性：　（４）推进要素价格与产权改　革，实现资源的合理配置和合理使用。ａ　参考文献：　增幅不可能经常性地高于过去的３０多年的平均增速。　当然，没有收入的持续稳定增长，没有完善的社会　保障体系，指望消费增长无异于缘木求鱼。不过，即便如　此，短期中国经济仍有望保持平稳较快增长。中国的财政　［１】【美］斯坦利・Ｌ．布鲁，兰迪・Ｒ．格兰特．经济思想史【Ｍ］．　北京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８．　【２】【美】道格拉斯・诺斯，罗伯斯－托马斯．西方世界的兴起　［Ｍ］．华夏出版社，２００９．　状况和国际收支状况良好，资金较为充裕，大可以在　必要时出手以弥补居民消费之不足。事实上，这方法在　［３］．中国的经济制度［Ｍ］．中信出版社，２００８．　［４】中国人民大学经济研究所．中国宏观经济分析与预测　（２００９－２０１０）［Ｍ】．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２０１　０．　１９９８年东南亚金融危机和２００８年国际金融危机时期用过两　次，均取得较好效果。　只是以直接扩大需求的方式救经济不宜用得过多，　最好是能不用就尽量不用。一则的财力终究有限；二则　效果的好坏取决于乘数的大小；三则这种行为带来的挤出效　应可能会给长期的经济发展埋下隐患。而在通胀压力长期化　【５］谢作诗．高增长时代的终结［Ｎ．经济学消息报，２００９Ｎ】一Ｏ３．１３．　［６】黄涛．对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周期的分析【Ｊ】．调研世　界，２０１１（１　０）．　（作者单位：国家统计局综合司）　—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