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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古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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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古纳河

作者:立 松

来源:《文苑·经典美文》2010年第04期

牧歌远去

如果你有机会去大兴安岭旅行,别忘了带上一本《额尔古纳河右岸》,那片林海会因迟子建的文字而永埋记忆……读这本书的确有一种恍惚感。那是一个跟农耕民族完全不一样的游猎族群,他们跟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也不太一样。阳光从树隙间泻入,沉沉的山林间有雾霭、驯鹿与猎人,朦胧、神秘,与现实生活脱轨。但是在迟子建的笔下,一切又那么真实。

鄂温克人从贝加尔湖畔迁移到额尔古纳河右岸。额尔古纳河是什么河?是和中国的界河,左岸是俄罗斯,右岸就是中国。鄂温克人为何从贝加尔湖迁移而来?因为俄罗斯在西伯利亚的扩张。文明无所谓贵贱,但文明却有强弱或高低。当文明与文明相碰撞,弱势一方不免出现悲剧。《额尔古纳河右岸》述说的就是这样一个悲剧,一个被细化到个体的人的悲剧。

迟子建实际是站在人文关怀的角度上写这本书的。我很残忍地站在历史角度上分析了她所关怀的东西的必然结局。其实她自己也说了,“开发是没有过错的,上帝把人抛在凡间,不就是让他们从大自然中寻求生存的答案吗?” 当然,我们的开发过度了。

鄂温克人信仰萨满教。书中的几个“萨满”都让人感动,尤其是妮浩。妮浩每作法救一次人,自己的孩子就会死掉一个,但是她始终没有推托自己作为萨满的责任,一直到自己也死在萨满的“岗位”上。

迟子建在这本书里记述了太多的死亡。在天灾人祸面前,生命是那么的脆弱。在女主人公的一生中,她经历了父亲、母亲、伯父、叔父、姑姑、姑父、两个丈夫、弟弟、弟媳、儿子、数个侄子、孙女以及许多熟悉的人的离世。作者在跋里提到爱人的去世,我怀疑,她是不是沉浸在哀思中写下了那么多死亡。那实在是一个惨痛的人生。

唯美的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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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古纳河右岸》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该部小说在《收获》杂志上登载以来,受到读者和评论家的热切关注,被媒体称为“最值得期待的书”之一,原本可以厚重的作品被迟子建演绎成了“一支苍凉的长歌”,成了一首抒情诗。一如迟子建的其他作品,《额尔古纳河右岸》充盈着诗意之美。作品分为四个部分:《清晨》、《正午》、《黄昏》、《半个月亮》,正像作家本人所追求的,它们构成了交响乐的四个乐章,或单纯清新、悠扬浪漫,或沉静舒缓、端庄雄浑,或如疾风暴雨、斑驳杂响,或和谐安恬,充满悠远的憧憬、缅怀与慰藉,更不用说那些如鲜花般遍布全篇的意象与隐喻,如额尔古纳河水一样清冽的语言了。 片段欣赏

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如今夏季的雨越来越稀疏,冬季的雪也逐年稀薄了。它们就像我身下已被磨得脱了毛的狍皮褥子,那些浓密的绒毛都随风而逝了,留下的是岁月的累累瘢痕。坐在这样的褥子上,我就像守着一片碱场的猎手,可我等来的不是那些竖着美丽犄角的鹿,而是裹挟着沙尘的狂风。

西班他们刚走,雨就来了。在这之前,连续半个多月,太阳每天早晨都是红着脸出来,晚上黄着脸落山,一整天身上一片云彩都不披。炽热的阳光把河水给舔瘦了,向阳山坡的草也被晒得弯了腰了。我不怕天旱,但我怕玛克辛姆的哭声。柳莎到了月圆的日子会哭泣,而玛克辛姆呢,他一看到大地旱得出现弯曲的裂缝,就会蒙面大哭。好像那裂缝是毒蛇,会要了他的命。可我不怕这样的裂缝,在我眼中它们就是大地的闪电。 安草儿在雨中打扫营地。

我问安草儿,布苏是不是个缺雨的地方,西班下山还得带着雨?

安草儿直了直腰,伸出舌头舔了舔雨滴,冲我笑了。他一笑,眼角和脸颊的皱纹也跟着笑了——眼角笑出的是菊花纹,脸颊笑出的是葵花纹。雨水洒下来,他那如花的皱纹就像是含着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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